生而为人〔1〕
人类,地球上相对来说智慧较高的生命,生物学上属哺乳纲灵长目人科人属智人种。
种族天赋技能为创造和毁灭,后期技能点大都点在了胡思乱想上——简称开脑洞。
别小看这个技能。它或许会导致人类灭亡也说不定的。
包含着不可言说力量的音节被吐出。
「纯银与铁。
与基石订定契约之大公。
祖先为我们的大师。
用墙壁挡住流动的风,关上四方之门,循环在从王冠而出,到达王国的三叉路上吧」
伴随着咒文的唱诵,立于地面上的的繁复法阵中央的少女手中的宝石开始融化,滴落。
青色的液体一落地就沿着地面上的黑色法阵的纹路游走起来,直到覆盖了全部。红色的光芒从每一根线条泛起,愈演愈烈,直到那与她的红衣无比相配的猩红色甚至将这个阴暗的房间都照亮了。
「关闭吧。关闭吧。关闭吧。关闭吧。关闭吧。
重复五次。
只是,破却满溢的刻纹
────Anfang」
「 ────宣告。
汝之身体在我之下,我之命运在汝剑上。
若遵从圣杯之呼唤,此意志,此义理的话就回应我吧」
「在此发誓。
我是世间一切善行之人,
我是传达世上一切恶意之人。
缠绕汝三大言灵七天,
来自于抑止之轮、天秤的守护者哟──!」
红色的光圈从地面腾起又瞬间扩散开,带着庞大的气浪,让整个房间变得一团糟。而地上的法阵也消去了光芒,重新变回了不起眼的黑色。
只留稍微有些脱力的少女喘息的看着眼前弥漫的烟尘。
「完美……毫无疑问一定是最强的英灵!」
少女欣喜的看着手背上的咒印。
那么,saber的身影────
……没有。
「什么……」
而正在发愣的这时,头顶上传来了巨响。
「什么……啊!」
带着恼怒奋力奔跑上楼,大脑里已经空空如也了。
然而,挡在前方的是不管怎么转动都毫无意义的门把手。
「门、坏掉了!?───啊啊真是的,别挡路啊!」
烦躁的根本没有一丝犹豫,奋力踢开了似乎是坏了的房门。
而入目的,就是已经变得乱七八糟的客厅,
──有什么东西从天花板掉下来的样子,房间内散布着大量的瓦砾,柜子的残骸……在一个似乎自己并没有坐在废墟之上而摆出一副那种坐姿的红衣男人。
……罪魁祸首。
不过,显然跟那种比起来还有更重要的事。
侥幸免于被破坏的壁钟显示着正确的时间。
记忆回笼。
嗯,家里的时钟,这两天的确是快了一小时……
于是,现在确切的说是凌晨一点。
也就是说,距离她的最佳状态,其实还有一个小时。
「……又……搞砸了」
出身于以优雅为准则的魔术师世家的远坂凛虽然大部分的事都能做得比一般人更强,但却有一个遗传的诅咒。
那就是在最最重要的时刻,会根本意想不到的掉链子──比如现在。
「搞砸了的事也没办法…反省吧。但是父亲到底是留了怎样的难题给我啊!」
因为自己的笨拙而仍然心情不爽地,瞪着一副大爷的样子坐着的男人。
「那么,你是什么人」
「开口第一句话就是这样啊。这样看来,又遇到了一个不得了的主人呢。」
穿红色外套的家伙,一边哎呀哎呀的,一边夸张地碎碎念着「这可是衰透了」
……这个性格,真是糟透了。
不过,这个就是从者吗?
本来还以为因为是使魔所以应该是其他的东西,但是完全就像是人类嘛。
不,不对。
只是这样看着,就能够知道那边带有远超过标准的魔力。
那个,绝对是超越人类的东西,是以人类的身体到达精灵领域的“亡灵”。
但是。
有一点很清楚。
那个是不管怎么说都是“从者”。
这么想着的远坂凛带着几不可查的不爽开口。
「──确认一下,你是我的从者没错吧?」
「那是我要问的啊──你是我的主人吗。我被召唤的时候根本就没有看见你。」
……
根本没有收到想象中的至少有着从者自觉的回答。
「你讲真? 又不是雏鸟,只人睁开眼时看到的人当妈妈。别开玩笑了。」
真实身分不明的从者皱起眉毛。
连带着远坂凛也皱起来眉头。
那么,微妙的……不满?
「算了,无所谓。我问的只是,你不是别的什么,而是我的从者这件事。毕竟,还是先把主从关系搞清楚比较好。」
「──呣」
从者抬起了眉毛。
大概因为召唤的失误,这家伙根本不打算隐藏对这边的不满。
然而这样远坂凛也根本没有想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没错,这意见我也赞成。那么,你是我主人的证据在哪里?」
面前的从者不怀好意地笑着说着毫无意义的话。
这家伙……以为可以这就让我噤声吗?
「这里啊。身为你主人的证明就是这个对吧。」
「呣?」
举起手来让他看右手背上浮现的绮丽花纹。
哼,不会觉得我什么都不知道了吧。
令咒这种东西,我当然是有的。
「懂了吧?这样还有意见吗?」
坐在瓦砾上的从者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睛。
「……唉。受不了,你当真的吗,大小姐。」
然后那张欠扁的脸就像这样,叹了口气后就带上了轻蔑的神色
「当、当真的,什么啊……」
「你那想法啊。有令咒就是主人吗?令咒只不过是只有形式的东西罢了。我想看的是,你是不是有资格让我献出忠诚的人物啊。」
「啊────唔」
是、是这样没错──可是如果说到主人的证据,一般首先就会想到令咒不是吗。
「……什么啊。那我是没资格当主人?」
「我也这么希望,但不行。还是承认你是我的主人好了。不过我也有条件。我以后,不会听你的话。战斗方针我来决定,你就照那行动。这是最大的让步了。没关系吧,小姐?」
──糟糕。
「……这样啊。虽然不满但还是承认了,可是却不配合我的意见,这是怎么一回事?你是我的从者对吧?」
「啊啊,只有形式嘛。所以我在形式上会服从你。不过战斗的是我自己。你就躲在这家里的地下室,待到圣杯战争结束就好。这样一来就算是未成熟的你也能保住一命吧」
从者用轻蔑的眼神告诉她,他对她根本不抱任何期待。
啊,快到极限了……
「嗯,生气了吗?不,我当然会尊重你的立场。因为我是为了让主人获胜而被叫出的嘛。我的胜利是你的东西,战斗得到的东西也全部给你。这样你总该没意见了吧?」
「──啊!!!」
「反正你也不会用令咒。算了,之后的事交给我,你就保住自身的安全……!?」
「我生气了!好,既然你这么说我就用给你看!」
「────An fang……!(设定)」
很好,我没有义务陪这个恶劣的家伙吵架!
「什────等等难道你……!?」
「就是那难不成啊!你这不懂礼貌的家伙! Vert rag……! Ein neu er Nagel Ein neu es Gesetz Ein neu es Verbrechen───!(宣告令咒 遵从圣杯之规律 将此人 我的从者 加上戒律之法)」
将右手举起,远坂凛大声的吐出从恒古悠长的历史长河中流出的语言构成的咒语。
而这个时候的红衣从者则露出了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
「笨蛋……!?等一下,你当真吗主人!? 哪有人为那种事使用令咒的……!」
看吧看吧!这个欺软怕硬的家伙!都已经改变称呼了!
「啰嗦─!听好,你是我的从者! 那就要绝对服从我说的话对吧──!?」
「什、什么──────!?」
远坂凛可以深刻的感受到右手上刻着的令咒在刺痛。
自己的魔力从中迸发出来,形成一束就算是自己也可以感受到的强大力量,扫过了从者的身体。
三个令咒,圣杯战争的重点,可以行使约束从者的三个绝对命令权。
手背上鲜红色印记的最外面那一圈,变淡了。
回过神来的红衣从者做出一副崩溃的姿态,
「你、你在想什么啊……!为了这种无聊事使用令咒……!」
哼,就算你生气大叫也来不及了。
……其实,我也没想到会这样。
没想到居然会变成,要为了这种事干脆的使用宝贵令咒的结果……
唔哇………其实心里也已经自我唾弃的快要死掉了啊!
────
呼。
总之,到此为止,命运女神的车轮还沿着早就压好的车辙前进着。
不过……也就是到此为止而已了。
因为,就是在主从二人即将离开房间时,从本该没有人的地下室里,传来了清脆的脚步声。
事实上在此之前,最最无趣的,早就习以为常的鞋底敲击地面的声音,理所当然从未让远坂凛像这样惊讶过。凭空地她冒出了一个古怪的想法
——有什么东西,要被打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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